狄更斯·桃·亨利

所有坑一个号

【主狼】《雷雨之夜》(试阅)

苇名城。主城。

 

夜幕渐沉,飘摇的风雨不断从天空洒落,苇名城沐浴在风雨中,陈旧的建筑隐隐颤动着,似乎一切都百废待兴;一道惊雷从天空落下,漆黑的夜空顿时亮如白昼,狼的身影被映得发亮,雨水不断从他的鼻尖和脸庞上滑落,他抛出钩索飞身向下跃去,轻巧得犹如一只冠鹫。

来到主厅……和狼想象得一样,大厅里空无一人。药师永真不在,想来是被这场雨困在了别处,不过,本应待在城中的九郎也消失不见了。九郎去哪儿了呢?

狼的心中自有答案。他娴熟地在城中寻找着御子可能出现的每一个角落。不在房梁上,似乎也不在暗道里,即使娇小如九郎,似乎也无法藏进花瓶里;这时,窗外又是一道白光闪过,雷霆万钧似乎落在了城里,巨大的轰鸣声淹没了所有的声音。

不,实际上,还有一个声音。狼足够细心,在这骇人的雷声中,他听到了九郎的哭喊声,是从卧房里传来的。

狼拉开房门,果不其然,在厚重的被褥下,九郎小小的身子因恐惧不断颤抖,断断续续地抽泣着——看到九郎这副无助的模样,一股难以名状的焦虑涌上狼的心间,仿佛一条小蛇勒住了他的胸口,让他无法呼吸;狼单膝跪在那团被褥前。

  

“九郎大人。”狼轻声呼唤。

  

“……狼?是狼吗?”九郎停下抽泣,焦急地问着。

  

“嗯,是我,我回来了。”狼说。

  

下一秒,九郎就扑进了狼的怀里,如同一个向长辈撒娇的稚嫩孩童一样,紧紧地用双臂抱住了狼。狼情不自禁地伸出胳膊抱住九郎,一股暖流在二人之间不断地涌动着。

  

“我……我讨厌打雷,”九郎断断续续地说着,声音中满是惧怕,“雷声很可怕……”

  

狼的目光柔软了一些,这是他在微笑。他卸下沾满雨水的外衣,抱着九郎重新回到了被褥下,狼拉上被褥包住了二人,被褥下漆黑一片,但足以让狼看清九郎充满惧色的脸。

狼情不自禁伸出手揉了揉九郎的脑袋,九郎立刻将头埋进狼的怀里,抓紧了狼的衣服。

  

“我身上的味道应该不好闻……”狼轻声劝阻,“如果永真在的话……”

  

“不……”九郎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倔强,“如果她在的话,我也不会如此失态了。”

  

直到独自一人之前都强忍住自己的恐惧,这确实是九郎会做出的事。狼的眼神一暗。明明像御子这般年纪的孩子都该在母亲的怀里撒娇,可在这乱世之中,九郎的童年似乎早就结束了。

这份狼不曾拥有过的、平凡的幸福,狼却希望九郎有朝一日能够品味。

  

“因为我知道狼会回来,所以我才能像现在这样,”九郎继续说着,“恐惧分明是无法忍耐的东西,可我却……直到见到你为止,才能安心地恐惧。”

  

“我会一直陪着九郎大人。”狼轻声说,“感觉有些闷,要把被子掀开吗?”

  

九郎似乎是摇了头,狼的腹部传来一阵摩擦的触感,九郎轻轻地松开狼,不断在狼的身上摸索着,九郎小小的手滑过狼的颈子,留下一阵温暖而又怪异的触感。

  

“狼的脸是在这里吗?”九郎问。

  

“怎么了,九郎大人?”狼问。

  

九郎稚嫩的脸靠了过来,紧接着,一阵柔软的、娇小的触感覆上了狼的嘴唇,湿润的感觉在他干燥坚硬的嘴唇上绽开;在狼的印象中,他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,即使有一天与别人肌肤相亲,那人也绝不会是……御子九郎。

九郎结束了这个吻,狼毫无反应,黑暗中,九郎隐约能看见狼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。

  

“我只是想从你的嘴里借一点空气。”九郎的声音格外柔软,“狼,你生气了吗?”

  

生气?狼从未对九郎生过气,能侍奉如此高贵之人是他的荣幸,如果这幅残破的身躯能为九郎做出贡献,无论是何种方式,他都在所难辞。

  

九郎露出一抹淡笑:“在这乱世中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为奇,难道不是吗?”

  

正当狼在思考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时,九郎的手已经来到了他的胸前,灵巧又文雅地解着他衣服上的系带。

  

“如果讨厌的话,随时都可以推开我,你的力量比我强了不知道多少……”

  

狼愣住了。他的大脑仿佛凝结了一样,这种时候究竟该如何才好?纵然有着龙胤之力,可九郎是他年幼的主人,理应在这里打断才是……

狼在混乱的脑海中组织语言,九郎轻轻将手抚上了他的脸庞,这是这个动作打断了狼的思绪,一股莫名的兴奋渐渐从胸膛的深处升起……九郎轻抚着他的脸,让他格外安心,仿佛狼才是那个年幼的孩童,而九郎则一直以来都守候着他……明明实际情况完全相反,可是狼的心却被这个念头不断拨动着。

  

九郎的脸再一次靠了上来,他在狼的耳畔轻声细语:“可以让我来照顾你吗,狼?”

  

狼的脸立刻变得像被火燎过似的灼热。不知何时,雷声已经停下了。

  

  (试阅结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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